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作品相關 (4)

關燈
都無我了吧。哎,原本還打算寫惡骨和清都無我的相恨想殺相互折磨來著,結果惡骨姑娘就那樣慘死了!!!慘慘慘!【好吧其實她也不怨了,便當了好幾個大角色啊!!!

最後,莫忘了,留言!!!【不漲收藏,漲個留言也是安慰的不是?】

第 10 章

比試的前三天已是過去了,似乎一切如常。槐生淇奧也老老實實的不再到處跑,棘島玄覺頓感放松下來,便也有了時間好好觀看這比試,好好研究一下各國武學這些年已是到了什麽水平。

劍之初沒上場的機會,後面想對厲害的也都打完了。他自然覺得沒什麽看的了。自從那天遇見了雅迪王他就一直在心裏面默默的念著他的名字。

與其說是血脈牽連,不如說是對強者的欽慕牽引著他。雅迪王身上那種沈穩如山的氣質,隱而不發,對其他接觸過的任何人都要不同。他知道那是強者的力量。而且雅迪王的強和殢無傷的也不同,殢無傷的強和他的冷都印骨血裏,似乎是天然的屏障,把自己和外界隔絕開來。而雅迪王身上,那種氣場就像是被強行收入了體內,溫雅冷峻,克制有加,至少在他的母親即鹿面前是這樣的。

這樣一想,他似乎又有了方向。如果有一天,他要成為一個強者,也要做雅迪王那樣的。他在心裏告訴自己,雅迪王已經和自己沒了關系,但匆匆一眼,他心目中的男神已經確立。

他到還是少年心性,受不得寂寞,沒過多久就開始計劃著走了。比起,他倒是更願意把這些天武鬥會的感悟都記下來,然後抓緊時間修煉。

劍之初正準備走,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從雅迪王身後一個方向冒出了個頭。是個女孩,她有一雙亮如星辰的眼睛,見之難忘。劍之初楞了那麽幾秒。看見她回轉身往一個方向走去,便立刻下意識的也跟上了。

似乎發現有人跟著,那個身影走的很快。追了二三裏地,突然就在樹林裏消失了,只是一眨眼的功夫。簡直靈巧的不像話。

劍之初突然意識到那好像是個女孩子。他就這麽尾隨了人家二三裏地,是不是太過分了。

四騏界能量樹第二國的慈光之塔,亦被稱作登仙道,國中修士萬千,但女性修士尤為稀少。再加上劍之初由於自小生長的緣故,接觸的女性就更少了。他心目中女性的形象還停留在她母親的形象上。

好吧,雖然這次四騏界武評會也算是見到不少女人,但火宅佛獄那一群打起架來比男人還要粗野的,能叫女人?

女人就該和她母親這樣的。外表柔弱,內心剛強。就算武力不高,也能不戰而曲四騏界武魁。

他心目中突然想到一個人。那一天,似乎很生氣。但她只是淡漠的一眼,已經讓他忘不掉了。雖然沒看清,但他很確定這個人和那天在流沙外域遇到的女人,肯定有關系。

劍之初失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,一邊走一邊想,一整顆玻璃心都碎成了玻璃渣子。

正在這時候忽聞一聲冷笑,帶著戲謔而諷刺的語調問道:“赤睛,你說世上怎麽總有這種無聊之人。”

“廢話作什麽,要打就打吧。”清俊的白衣少年話語剛落,腕上的串珠發出一道攻擊,正是向著劍之初。

劍之初憤怒的接下這一招,“餵!你們是什麽人,竟然半路來打架。”

“武評會,武評會不打架怎麽評呀?”魔王子用火宅佛獄特有的陰沈聲調咯咯的笑著,手上的攻擊卻是一招比一招淩厲。

劍之初看準二人打定了,心中不快,但也順勢接下各招。這個家夥說的不錯,光看不練,是永遠也不會有進步的。劍之初本是自學成才,劍法路數較為淩亂,索性他所創心劍乃是以心為劍,隨心所欲。劍法不若兩林的精妙玄奧,但在他控制精準之下,尚可以一敵二。

在抵擋了近百招後,那邊的紅衣少年似乎是玩厭煩了,大呼一聲“赤睛”,二人直竄入天,瞬間灼熱的焰火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。劍之初避無可避,想要強行運轉靈能,卻是忽然心口一緊。

忽然,滄海波瀾墨色起,白雪如霧畫中生。

一個深沈而悲涼的劍招,夾帶著霜雪之氣,對上了灼流,直迎而上。劍之初的困境頓時化解,但心似乎也隨著這磅礴墨雪,而變的沈寂起來。

“是你殢無傷。”

“我要挑戰的是他。”

殢無傷語落,便連一個眼神也不肯讓給他了。墨色撲卷開來,山水墨色中的人,受到這份至沈至陰的劍勢壓迫。招式威力立消三分。

“這是我的世界,我的勝利戰場。你,離開。”

一道掌氣把劍之初打飛離戰場。出了那個地方,才看到戰場中美妙山水意境中,不斷湧散乃是絕望之氣。

“不然就在這看看好了。”

他才出去,就見遠方,墨色範圍不斷的擴大。魔王子的焰流在墨色中越顯詭異而危險。一高一低兩種顏色在半空中對壘,勾畫出一股絕艷的曲調。

漸漸的,漸漸的,火色被墨色吞噬。墨雪之境消散,只餘半空中尚存的劍招,一只巨大的黑龍從他的頭頂飛過。他的血從半空落下幾滴,一滴就滴在他的面前。頓時血蝕大地,半米之後綠草成灰。

劍之初心霎時停住了。他趕緊躲開那個範圍。又想起偷看那個人比劍,搞不好等下他要生氣了。

匆匆的趕回流光晚榭就看到師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。

“你倒是去哪裏玩了,還帶著傷回來,你竟然私下與人動手了?”他話語不輕,但卻走上前,先給他運功療傷起來。

“我,”劍之初扭過頭,他本惱羞成怒不想給他好臉色的。“我也不想,師尹說過的規矩我還記得,武評會期間不可與外國使者發生沖突。可是那人先打……偷襲我的。”

無衣師尹內心一思三轉,查看他身上炎炙烈火的痕跡,立時想到魔王子。

怎麽,魔王子現在就已經等不及開始鬧事了嗎?

思及前世記憶。魔王子此人,心性狡詐陰詭。與其說他是慈光之塔的潛在威脅,不如說他是火宅佛獄,乃至整個四騏界的威脅。前世的魔王子用他短暫的一聲詮釋了“玩火***”四個字。他不停的四處游戲,拼命找尋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,一路燒殺無數。他以毀滅別人的信仰為樂,劍之初不知道在他手上吃過多少虧。

“那個人是火宅佛獄的王之子,名魔王子疑淵。人如其名,他喜歡不斷發文,然後以詭辯擾人心神。以後遇到他盡量躲開。”

“躲開可不是武者該做的。”劍之初想到魔王子和那個白衣少年的合招,心生不悅。他最討厭的就是無衣師尹,除了無衣師尹為人的緣故,還有就是他這樣的性情。明明也是修了幾百年的修士,怎麽可以遇到敵人就躲開?“修者就是要逆天改命為路途,鋤強扶弱為己任。如果大家遇上厲害的邪惡勢力多躲開,那豈不是讓邪惡勢力更加猖狂?”

無衣師尹給他療傷正到關鍵之處,他略微笑了笑,手下一重,劍之初立刻叫了出來。

慈光之塔修士和氣之多。但多是閉關修煉,不問世事,甚至坐化洞中百年未有人知的也不在少數。論起強者人數,四騏界都差不多。可真正肯為下等修士、普通國民謀福祉的又有多少呢?

“我知道你看不起我。可我要告訴你,我不畏死。只怕死的沒有價值。鋤強扶弱能者居之,無能者還要飛蛾撲火,是為愚蠢。每個人活著都必須擔起他該當的責任。責任一日不放下,他就一日不可能隨心所欲。”無衣望著劍之初染上幾點淚花的臉,鄭重道,“任俠自在,天地同壽,你以為我不想嗎?如果有一天,你真正明白了慈光永耀的含義再來跟我說吧。”

“慈光永耀……”劍之初沈默了一陣,那是兩林入學都必須謹記在心的口號。他好像還覺得他的挺有道理的。

“殢無傷也去了。”他沈默了一陣,依舊不爽的說。

“他呀,”無衣嘆了口氣。“他的能力很強,以後你就知道了。”

劍之初撇撇嘴,顯然對於殢無傷,他還是服氣的。“如果有一日,我變強了,一定要和他也比上一比。我的心劍可是很厲害的。等我練成了……”

“那就努力變強吧。”無衣師尹打斷他。他對此時還意氣風發的劍之初笑了笑。

他突然想,如果前世不是劍之初劍術高超,國中又無人可用,他不會用逼死即鹿的方法,逼他出戰。也不會放任殢無傷抹殺對即鹿的殘念,以至於殺死了劍之初在慈光之塔的全部好友。

如果這一世,能叫他,永遠這麽青春陽光,朝氣蓬勃,帶上那可以融化冰雪的笑……

“哦,對了,有人托我和你約戰。明日黃昏,扶靈山。”

“真的,”劍之初一聽要約戰,心裏立時就澎湃起來。方才消沈的意志一掃而空,他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。後又覺得這樣會被看輕。然後馬上就坐下了,“必須得是得當的對手。太過低級的,我可不去!”

“當然是得當的對手。”無衣笑了笑。那個人會是你這一生,最強勁的對手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寫文越來越磨了。突然發現,把霹靂和修真界設定融合,這個文的瓶頸一下就解除了。

另外,此文不長,但更新確實是個問題。某人既不會回去修改錯字,也絕不修改前文。喜歡的話,留個言,我有靈感就寫。(*^__^*) 嘻嘻……

☆、約戰

“你,來了。”

流光晚榭裏,無衣師尹剛剛點上一爐香,楔子就進來了。

“你找我什麽事?”楔子不屑的瞇眼看著他,似乎要把他的魂魄都看個透,到看他要耍什麽花招。

“我找你想問火宅佛獄的事情。”無衣師尹伸出右手,指尖把從劍之初身上取出的殘存焰熱釋放,楔子順勢收到手心,略一感知,皺眉道:“是邪天禦武的氣息。”

“有一個火宅佛獄的紅發少年,昨日偷襲了初兒。你可知他是誰。”無衣師尹看向楔子。

他當然知道那是魔王子疑淵,但此時疑淵的惡劣習性在四騏界還沒有太出名。再加上四騏界四國,除了高層私下的協議會談,也只有武評會能進行相互了解。所以就算是身為慈光之塔高層的他不了解火宅佛獄有這麽個人,也不稀奇。

但別人可能不知道,楔子卻一定知道。前世裏楔子付出一生心血想要完成的《荒木載紀》看起來是一本四國游記,實則包含了各國秘史。

四國位於四騏能源的上下游,卻形成了迥異的風俗習慣和政治格局。慈光之塔的高級修者都擁有神源,這個東西又因為各自的修煉方向不同,而各具功能。楔子喜好探索,所以他的神源功能是跟蹤查探。而無衣師尹自己,他的神魂則是追蹤尋找,連帶神魂幹擾。前世他用他的神魂在微量的時間裏解除了一個高級武者的警惕,結果導致那人失手用了一劍無咎,招式無法收手錯殺了好友,又被人一路追殺致死。

哎,黑歷史,就不提了。雖然不全是他的錯,不過這筆賬,大家都是記載他頭上的。

“我想你不會放棄對火宅佛獄的探索,”他說。

“當然,”楔子看了無衣師尹幾秒,看見他臉上瞬間毫無偽裝的出現了幾絲愧疚的神情,心中略微訝異。但那神情在他看來,來的莫名,便也走的迅速,語落之間就消失了。

無衣師尹居然也會愧疚嗎?

於是繼續震撼著的楔子,一瞬間就被破了封。

“劍之初雖然修習不夠,但他的劍隨心動,也不是那麽好偷襲的。那人至少武功是在他之上。另外,這裏面邪天禦武的氣息很淡,還夾雜著一絲黑暗氣息。”楔子說到這裏,眼中突然閃出幾分興奮的色彩。

他的神源雖然可以跟蹤查探,但太過於危險。神源一旦損傷,不僅道行虧損,甚至會威脅道生命。但如果不被發現的話……從前就有這種想法,他倒是從來沒敢試驗過。這種黑暗的氣息足以掩飾住自己慈光之塔神源的氣息了。

這麽一想他滿腦子都是激動。但一轉身看見無衣師尹平靜而略顯期待的目光……他改變主意了。

“我雖然沒有親自去過,但也聽聞過些許關於火宅佛獄的事情。火宅佛獄三王共治,王、公、侯,都是由國民竟武選出來的,從來不曾血親遞延過。”

他懷疑無衣師尹此時真誠無比的態度是在誑他,所以就說了些無用的。然後看了無衣一眼。

“這個人是咒世主的副體,咒世主秘密養起來的。”無衣師尹最是擅長察言觀色,於是楔子轉過了身。

“那你可願幫我一個忙?”無衣師尹提出要求。他需要布一個局,可這個局他一個人來,顯然是不好完成的。

“你又想玩什麽花招?”

楔子憤恨的瞪了他一眼,少許沒有看出絲毫破綻,最後幹脆放棄了,“好吧,你先說要幹什麽,至於接不接受我看情況好了。”

####

楔子在門口遇到了即鹿,見到即鹿神色黯然,不由的把剛剛升起的一絲絲好感也全都抹去了。

他一定是中了無衣師尹的迷魂術,不然怎麽會覺得無衣師尹改好了呢?

即鹿面色蒼白的和他問了好,楔子謙謙讓過,道了聲:“請。”末了,又在他進屋的前一霎那,轉過身來,說了句:“我可以理解。”

“什麽?”即鹿顯然很驚訝,她的臉上還流著些許淚痕,她顯然已經擦拭過,然後又哭了留下的。

楔子走了過來比了下手中的乾坤扇:“我說我可以理解。過去的事情,你不必介懷,他也根本沒有道理再為難你……”

即鹿眼中冰雪化開了些:“謝謝先生,不過,都過去了。”

說完,她也不等楔子再說些什麽,轉身就進了屋。

“楔子是想為你出頭呢。”無衣師尹感慨道。

“怎麽會?他只是不知道初兒的出身罷了。”即鹿又說了些話極力為楔子撇開關系,無衣笑道:“你不是說都過去了嗎?”

“我這麽說,那你信嗎?”即鹿和這個哥哥也已經幾十年沒有好好說過話,往日裏,不是他主動來,她也不願去見他。免得別人都覺得她是在求憐。

無衣盯了即鹿少許,仿佛要把她看透。上一世,即鹿從未這樣主動找上過門。每一次,每一次!無衣師尹去她想和她聊聊,總是見她對著雅迪王給她畫的像發呆。

“你說你可以忘記他?”無衣師尹簡直是不能相信。

“為了初兒,我什麽都可以做到。”即鹿捏了捏拳頭,“其實,上次他來找我你已經看到了。我以為你會很快上門來警告我的……”

“我只是希望給彼此都多一些時間,考慮清楚這些事。”

原來,還是試探,即鹿心裏有些不舒服。雖然這才應該是她的好哥哥無衣的手筆。

罷了,那個好哥哥的形象太違和了。

“雅迪王她不可能娶你,你知道的。”無衣繼續說。

“你不用說了,我也不是柔弱的小孩子了。”即鹿打斷她,不屑的笑了,“過去我恐怕還會做那樣的夢。可現在那個夢已經被打碎了。我需要你幫我把初兒培養成人,然後,需要我做什麽都可以。”即鹿說著已經掏出了隨身的寶劍,“這些天初兒很開心,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過的開心。我不希望這一些都只是一場空夢。”

“初兒畢竟還是需要得到同伴的認同的。”無衣師尹看出她的舉動,驚嚇的立刻扶住了她的劍。

其實前世的劍之初後來也得到了別人的認同,不過是在他奮發圖強,潛心創下無心禪劍之後。他雖然劍法精妙絕妙,但他的悟在親人的逝去,在境遇的悲涼,在人生的不公……好似一切都看透了似的,實則只是同情自己……寧願一個人享受悲涼,從此和別人都不再深交。

這樣的悟其實太慘了。

前世是沒有辦法的辦法,因為無法掌握發展的大趨勢,只能把自己把可以利用的棋子都逼到死角。他無衣師尹從沒有畏懼過犧牲,當犧牲自己無法完成大計的時候,他就選擇犧牲別人……殘忍的人吧……

“其實初兒天資聰穎,就算沒有我的培養,他一樣可以成為慈光之塔,乃至笑傲整個四騏界的頂尖武者。”

無衣師尹帶著些微悲傷的說。即鹿看著他的眼睛,含了些悲涼的希冀,漸漸的漸漸的就模糊了。無衣此刻好似已經不再是昨天的師尹,她覺得無衣從沒有那一刻,像現在這般像個人樣。仿佛又回到了幾十年前,他們相依為命的日子裏。那時候她們的感情還是很好很好的……

“算是我求你了,莫再騙我。”

無衣悲從中來,情緒低落的垂下了眼瞼,伸出兩個手指:“我對四騏樹發誓。如果我無衣師尹罔顧即鹿性命,永世不為人。”

無衣發了個狠誓,連即鹿也楞在那裏了。少許她想說可以不用發這麽毒,又覺得這難道也是他設計的一部分?

“這樣你可以相信我了吧。”發完誓,無衣覺得空前的輕松。

因為前世的離開,放下過慈光的重擔,這世反而覺得沒什麽了。原本他覺得慈光人才雕零,重擔非他不可,現在反而覺得,如果真非他不可,前世他離開之後的慈光豈不是已經滅國了?

偶爾放開一點點,忽略自己的重要,放了別人一馬,其實也是放了自己一馬。

如此看來,前世那可笑的承擔啊……

####

還真是讓他給找到了嗎?

槐生淇奧有點不太相信。

那個人雖然看起來氣質沈穩,但溫和中又帶著儒雅,自身的武功也不甚高,在慈光之塔的位分應該不算高。至少這樣的人在殺戮碎島是不會受重用的。

在這個武力說明一切的世界裏,那樣的文弱的人,槐生淇奧根本不看在眼裏,自然也沒有多加防備。

但那人說可以給她找出那天那個流氓,讓她處置。

去扶靈山的路上,槐生淇奧走的越來越急,就想看看那人究竟有什麽本事。慈光之塔的人啊~

走到半路,突然殺出一個紅發少年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
而另一邊,無衣師尹的香臺前,正浮現出槐生淇奧的清晰影像。雲霧繚繞間,他看見槐生淇奧自然渾身散發出的白色光芒——夾帶著王樹之氣的,能克其餘兵甲武經武功的,獨特功體。

火靈之音,夾帶了楔子的元神。楔子曾經大膽的把元神附在無衣的身邊,跟隨查探,此時便被無衣利用,分了一半出來監視槐生淇奧,一半留在自己那裏,查探。

就算是楔子知道,也拿他無法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啥都不說了,大家不要等了。一年後再來看吧。此君勢必要慢到死>_<

☆、受傷

“走那麽急,為何不停一停?”那少年坐在一塊石頭上譏誚的瞇著眼睛看著她,一旁一位白衣文雅的少年低垂著頭似乎等的有些不耐。他淡然的看了紅衣少年一眼,卻似乎並不想說話。

這二人不是疑淵和赤睛又是誰?

“你竟敢攔我?”槐生淇奧感覺到那人身上散發出的邪魅氣息,不由的退了兩步。雖然她本身武功不俗根本不用怕他,就算他們聯合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。

可此時動武顯然不智,不說被她父王發現她私自出宮還來了武評會,就是和火宅佛獄的人動手這一項,那後果就不是關禁閉可以解決的。

“女人,你的眼神分外美麗,所以我想留下你多看幾眼。”少年瞇著一雙狹長的眼睛,說話輕佻,可眼睛卻是看向不知看向了哪裏,透出一股子的驕傲。

這人分明是挑釁。槐生淇奧覺得無聊,狠狠瞪了那人一眼,便徑直就走。卻也不問那人是如何看出自己女子之身的。

“赤睛攔住她,”魔王子不動如山,卻是一聲令下,身邊的少年雪袍翻飛間身形幻化不見,而天空中卻多了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巨型黑色魔龍。

魔龍體型巨大,一看便叫人心中生畏,可那龍似乎無心打鬥在天空中張著火翅盤飛了幾圈便也不見攻擊。

除掉一開始的驚異,槐生淇奧怒極生厭,傾雪劍出冰雪紛飛,天空中一時間紅黑之中點點雪色瑩白。劃出一道道美麗之色。宛如一顆顆劃過夜空的流星。

魔王子嘖嘖讚嘆一聲,卻又瞇起眼睛:“赤睛你真是半點也不用心。”

魔王子說著朝那邊一掌打去,赤睛在空中巨型的身體卻靈活的躲閃開,卻是一扇翅膀,那一團火球瞬間增大了一倍,拐了個彎就又襲向槐生淇奧。槐生淇奧沒有料到他們合攻而上,肩膀就中了一下,熱火般灼燒的疼。她的功體本是冰雪屬性,最怕便是熱。

但這時的魔王子顯然還不成氣候。那一下下去,也就是燒傷了她的皮膚。連經脈都沒傷著。

“卑鄙!”槐生淇奧氣惱的罵了一句,就準備去打魔王子了。現如今二話不說便要來打,看那武功路數,便也猜出了他們的出處——這二位是來自火宅佛獄的。

火宅之人果然都是小人!槐生淇奧惱的很,心思變幻間手掌之中便凝了冰雪之氣向二人打出。

魔王子見勢一躍而起,坐到赤睛身上。赤睛被魔王子驅趕著在空中騰飛,揮動著巨大的翅膀,每次一開合,便是一陣火光從它口中噴出,熱氣、烈焰綻放開來。不一時地面上便開始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
在處於火光正中心那人,槐生淇奧,雖是一派的淡定冰雪面容,眉頭也不免皺了起來。臉上的易容用了寒冰術封好的,此時層層開解,便露出了本相。

槐生淇奧感覺到熱火的溫度已經開始而上冒汗,還未察覺臉上的變化,便聽那邊紅發少年笑道:“這樣的面容也值得掩飾麽?哎,虧我白忙活一場了。”

“什麽!”氣的槐生淇奧便是一掌擊出,這次用的是殺戮碎島絕學,一時間冰雪翻飛,撲朔著淹沒了周遭被燒的焦黑的植物,大地之上,以她為中心,植物、土地寸寸凝冰。掌風末處摧枯拉朽,魔王子迎風而上被擊中胸口,正待說話便是一口血從喉嚨冒出。魔王子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卻是笑的越發得意:“你已經出掌,那也該看我的了。你是我認定的高手,怎麽能這麽輕易就逃走?”說罷,赤睛又在空中一圈,重新用重重火光將槐生淇奧圍在中央。

越傷越笑,越笑越狂,他將嘴角的血點在額頭,指尖魔火立時變幻了形態,形勢立變。周圍被寒冰之氣壓制的魔火居然向槐生淇奧反撲了!

魔王子張開雙臂,手心凝出火光,一條火龍就似活了一般在他的手臂之間翻飛,卻在他完成一個招式的手印之後,猛的怒飛而來,發出一聲震懾人心的吼叫。

正在這時赤睛一個翻飛也噴出一口火光,亮相重疊,影影恍恍,映的四周都是一片火紅、金黃。

“啊——”

倒也不是她不反抗,而是她如今的功力大招都要醞釀些時候才能發的出了。四周已被魔火焚燒一周,她在火中央,身上的傷口越發痛了。

槐生淇奧大招已過,只得用小招再撐上些許,手中傾雪劍舞出一陣冬日觀雪之境,落雪成音,在慈光之塔的土地上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。

可那兩人的合招到底不同,槐生淇奧才觸鋒芒便已被熱風的氣勢掃到心口悶悶中了一下,再然後是更為炙熱的龍心之火……

已經準備好了承受即將到來的烈火焚身,槐生淇奧還是不免吃驚。說時遲那時快,一陣涼爽的清風拂過,帶來幾絲竹葉叩響的清香韻味,一人自二人中心運功,一個招式便打得魔王子的火龍合招偏轉了方向。

再回首時,她已被帶離了那裏,只傻楞楞的看著面前再一次救了他的人。她看向自己手中的燈,已然滅了一支。她氣了半晌才勉強說出一句話來:“誰要你救!我明明可以自己應付的。”平白就浪費了一次機會,真是可惜。

不過後者她根本沒有說出來,那神情那語氣,若是遠遠聽來分明是氣怨,可看的人就在近處,透著她目中寒霜結成的氣墻,她嗔怒之時兩頰的緋紅色便透露了本心。

“你沒事就好,我救你,你又為何怨我。”無衣師尹輕拂了下衣袍上的薄雪,心思浮動,卻又很快被他強力壓下來。

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,還有這年輕的槐生淇奧。

槐生淇奧從他懷裏掙紮出來,有些氣呼呼的把滅掉的燈扔給他:“這是你擅自來來救我,居然浪費我一次願望。不過事已至此也不能讓你苦心浪費了。你來得正好,幫我殺了他。”

無衣師尹望了一眼那邊的魔王子。因為修煉的時間長,到底經驗豐富些。看似占了上風的魔王子,已然也到了強弩之末。此時他要殺魔王子的話,易如反掌。

“好,”無衣師尹笑著應下了,揮了揮衣袖。他身後,殢無傷和劍之初一起跟了上來。而他在他們開打之前,遁走了。

“你騙……”槐生淇奧的話沒說完,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。

突然有些後悔,這兩個人分明就是瘋子,和起夥來騙她的吧!

***

作者有話要說: 最近寫的比較多,可能有點崩,以後再修吧。昨天剛剛把大綱寫出來,全文30-35章。希望大家看 了之後不會失望就是了。

☆、以心換心

靜水金風,是一羽賜命的住處。師尹當然是不敢把槐生淇奧帶到自己家去的,看見流光晚榭四個字,他就鐵定露底了。到時候全盤的計劃都會作空。

“你……”槐生淇奧一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,心裏就是一陣氣惱。她當然不是懷疑別人對她做了什麽,而是:“我的約戰要遲到了。”

“我已經叫人給你推遲了。”無衣呵呵笑著叫她稍安勿躁。

“那也不行,多沒面子,說不定對方還會覺得我貪生怕死,故意遲到不講信用。”

“不會的!”無衣一拍手,後面劍之初、一羽賜命還有撒手慈悲排成排走了出來。

“哼原來是你!”槐生淇奧盯著劍之初和撒手慈悲,一臉的不高興,眼睛裏那份驕矜卻只是淺淺的。“既然如此,我們的約戰,你也參加吧。”

一羽賜命站在一邊覺得有些意外:“我能不能也參加?”

“不行!”這是無衣師尹和撒手慈悲一起說的。

“可以!”這是槐生淇奧和劍之初一起說的。

槐生淇奧瞪了劍之初一眼:“趕緊回去抓緊時間練習武功,或者洗幹凈自己的脖子等著我來割。”

劍之初被他說的面色一紅,無衣卻突然笑了。

前世這時候他一心都在雅迪王倒是沒太註意這位隧道繼承人。後來戢武王繼位,沈穩果敢,他也只把他當做對手對待著。卻不知這會的槐生淇奧竟然這麽可愛的緊。惹人喜歡啊!看看劍之初那紅彤彤的臉就知道怎麽回事了。

雖然不希望他們再在一起,但此時此刻的天真,他也不願意去破壞。只是揮揮手,讓劍之初下去躲一會。等她確定好時間,四個人來比一場也好。

等他們都下去了,無衣才緩緩道:“沒想到碎島王宮的侍衛竟然也會兵甲武經的功法。”槐生淇奧表面看起來乖張,其實是在掩飾心裏的不安。所以他隨意的開口,啟示她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借口。

“什麽兵甲武經啊,”槐生淇奧到底是年輕掩不住事情,神色當即一變,“那根本不是兵甲武經。兵甲武經只傳王族血脈,傳男不傳女你不知道嗎?這個雖然也是冰雪屬性的,卻是我家裏自創的武功心法。”

“哦?那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啊?”

“你還真是孤陋寡聞,慈光之塔的女子都是沒有名的。”槐生淇奧故作驕矜的說,“不過本姑娘倒是有。你聽好了,我叫做棘島玉辭心。”

前輩子,這輩子,連取的名字都是一樣的。無衣不由懷疑,槐生淇奧根本早早就取好了,以後獨自出來用的化名,不僅如此,還未以後獨步江湖游玩準備好了一切。這哪裏是神武蓋世的戢武王,這根本是個貪玩的孩子。

而且她報出這個名字的時候,還順道把棘島玄覺拉出來陷害了一把。大抵意思就是,給我撐腰的就是棘島玄覺!

“棘島?你和棘島玄覺是什麽關系?”

“哼,他是我兄長。”槐生淇奧驕傲的說。

無衣淺淺一笑,祭出神源來給她療傷。

“那是?”槐生淇奧從未聽說過的東西。

“慈光之塔高階修士都能煉化出的神源。這可是慈光之塔之人的命格關聯。”他故意祭出神源,也是為了取得她信任。畢竟他的神源藍光瑩瑩又是主功能治療,沒什麽傷害性。

這也算一種賭博了。他賭現在的自己,這份坦然,不帶一絲功利可以繼續維持自己在對方心裏——可以信任的形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